谢瑾禾万万想不到,自己都毕业n年了,还能再受到家庭作业的冲击!

    说起来,这苏昀到底是谁啊,看公主身边人对他热络和恭敬的模样,这位苏公子应当与镇国公主来往十分密切,甚至有些地位,那为什么会被喊来教导一个无名妾室,而且自己还一副乐呵呵挺乐意的模样。

    就像谢瑾禾也不明白,为什么公主会点了她来看账本?

    要知道她虽然确实会这个,但穿越以后,她顶着原主大字不识农家女的人设,就没再干过本行业工作。

    也就她为了以后行事方便,假模假样跟二十三姨娘作伴,一起去二十五姨娘那上了个扫盲班,但也不过三天的功夫,就被赶出来了。

    难道是认为她三天识字很有天赋,所以想栽培一下她?

    也不像啊,有栽培她这个门外汉的功夫,都够培养个心腹的了。

    所以公主为什么会挑中她呢。

    谢瑾禾抱着铜镜左瞅右瞅,即使自带戴十层磨皮滤镜,但也能看出里面的人十分美丽。

    ……总不能真看上了这张脸吧?

    毕竟就跟二十五姨娘说的一样,她除了这张脸,什么都没有啊!

    谢瑾禾怎么猜都不会想到,镇国公主之所以挑了她,还真是随手指的。

    侯府如何,公主并不在意,只是看邓通侯上蹿下跳地烦人,便想找点事膈应他一把,能不能查出点什么东西并不重要,反正随便找个理由扣锅就行。

    后来让苏昀上场,也是因为他闲着无聊,随便找点事做而已,但是现在,好像还真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。

    书房里,元熹屈指轻轻叩击桌面:“你说谢氏身上有不对劲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苏昀早已收起了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,正色道:“她对术学十分敏感,虽然今日才初次接触,但其天赋已显,属下所阅之人,远不能及,只是属下查探了一番,其父母亲族,无一如此。”

    元熹手上动作一停,眯起眼睛看他:“所以?”

    苏昀打了个寒颤,立即低下头:“谢氏入邓通侯府之前从未识字,只在入府后,因打赌失败,儿戏般地学了三天,但看账本时却十分顺利,属下观其言行举止,却颇文雅,问她什么,也能接上一二,并不像农女。”

    元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:“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,人家天赋过人?”

    “属下没有!”苏昀冤啊:“属下查探过后得知,一年多以前,谢氏自尽被人救下了后,便换掉了两个贴身侍女,开始深居简出,偶有几次露面,也不复从前言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