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双林说,“不说这些了,难得有时间放松放松,再讨论这样严肃的话题,人会傻掉的。对了,老白跟老王和你有联系没有?”

    这两个人和周扬还会隔三差五打个电话闲聊几句,周扬还挤兑过二人浪费公共资源。

    他知道吴双林说的不是有没有联系,而是三壮满月,两人会不会来。

    周扬说,“老王跟我打过招呼,他那边工作实在是放不开,至于老白还没给我个准信儿,不过看情况也够呛。”

    从陕北到京城的距离不短,来回一趟要耽误一个星期,这对已经成为实权处级干部的白明亮来说,远不是跟领导打个招呼请个假就能轻飘飘定下的。

    “不能吧,老白没通知你?”

    “通知什么?”周扬疑惑着问道。

    “敢情你真不知道,老白给我挂过电话,他要来京城办点事,能挤出点时间过来看一眼。”吴双林咂摸着嘴也搞不清老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有啥可瞒着的。

    周扬摊手道,“天地良心,我是真的不知道。不过他那个闷骚的性格,能干出这种性格来我也不奇怪。”

    白明亮做出再突兀的举动也不奇怪,明骚不是骚,闷骚闪断腰。

    “我以为老白是没有脸面来京城的。”

    吴双林疑惑道,“这话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你想,老巴和欧阳虽然没有定日子,但俩人和过日子的小两口有啥区别,要是明天老巴告诉我他要当爹了我都不奇怪。老王和姚琴也走到一块去了,两口子夫唱妇随琴瑟和鸣。咱俩也都有家有口了,就老白自己形单影只,他怎么好意思面对京城父老同学故旧?”

    吴双林笑着说,“他要是有这样的心劲儿,就不是白明亮了,不过老白算是没赶上好时候。”

    这回就轮到了周扬疑惑,他不晓得吴双林嘴里好时候的含义。

    吴双林说,“你有些日子没出门了吧?”

    周扬挠着头皮,心里还是不愿意承认,他嘴硬道,“我虽然没怎么出过门,但也算得上是稳坐中军帐,运筹帷幄。”

    “屁!你不晓得外面的世界多么花花绿绿。”吴双林撇嘴不屑道。

    似乎从学期开始,华清学生社团之间就盛行各种联谊会,不只学生,甚至也有少部分年轻新潮的老师参与进去,不过比之社会上,还是不够看。

    学校里开联谊会,社会上开的就是舞会,各式各样的舞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