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亮的走廊,不顾王老师及魏伯都还在场,傅未遥急急撞进他怀里来,仰头亲亲热热地唤他:“砚洲。”

    她平时在公司一坐一整天,总说腰疼,程砚洲几乎是下意识伸手揽住了她的腰,“小心点。”

    在触及王老师探究的目光后,又慌忙松手拉开距离,喊道:“老师。”

    王老师身为辅导员,处理过的感情纠纷多到数不清,一打眼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状态,还有什么不信的,吐出一口浊气,多天来提着的心吊着的胆总算可以放下了。

    校方只负责公布调查结果,不会在官方通知上补充具T详尽的细节,从八卦中来到八卦中去,魏伯都赶着回寝室,先就近澄清一波。

    如坠云雾,程砚洲从办公室出来后,一直是晕乎乎的状态,傅未遥舌灿莲花口齿伶俐,将他们相知相识“相恋”的过程剖白捋顺,听得几位老师连连信服。

    甚至连他本人都开始怀疑,她说的,是不是在平行时空中,真实发生过?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同时开口,程砚洲推让:“你先说。”

    傅未遥停下脚步,气势汹汹的:“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?”

    “你最近回蔚湖住吧,知春里那边不太安全,最好是让物业查一下。”他垂下眼:“是我连累了你。”

    简直是对牛弹琴,傅未遥才不想听什么你连累我我连累你的废话,她直截了当地开问,“你既然知道是我的车,为什么不解释?万一受处分,到嘴的鸭子可就飞了!别人挤破头都要争的名额,真掉了我看你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再考啊。”像他这种小镇做题家,最擅长的便是考试,程砚洲并不觉得这对他来说有多困难。

    只是如今这般又欠她一份还不尽的人情,才更让他无所适从,程砚洲目光沉沉地看向她,低声,“你不该牵扯进来。”

    天鹅和乌鸦,怎可b翼?

    “你脑子有问题啊?考,你说的轻巧。好好的yAn关大道你不走,非得和千军万马一起挤独木桥?是不是还怪我多管闲事,没法让你证明自己有多能耐啊。”

    傅未遥越说越气,气他不把前途当回事,也气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。

    “我再也不要理你了。”

    一步,两步,她走得慢,余光始终盯着身后。到底还没有傻到无可救药,程砚洲从背后拥住她,箍得紧紧的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怪你,只是,不知道该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