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,您再这样折腾,定是要冻坏身子!”丹若一边将马车上的被子盖在郡主身上,一边催促车夫快些。

    卫西洲双手紧紧握着汤婆子取暖,一把将丹若也拉到自己身边,将锦被也分给丹若披着。

    “无事,近些日子爹爹忙的不见踪影,我若是不来军营找爹爹,怕是见不到爹爹!”卫西洲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抱怨却并无任何怨恨。

    马车驶入军营中,卫西洲跑到爹爹的营帐中却发现爹爹不在,这军营中的营帐很是寒冷,哪怕是卫将军的营帐里面也是连个炭火盆都无。

    卫西洲在营帐内不停的跺着一双小脚,只是因为脚已经冻的有些发麻。突然,卫西洲瞧见爹爹营帐那书案上竟然摆着个白玉茾,这白玉茾雕刻的很是繁琐秀美。

    卫西洲一手将那白玉茾给拿在手中,脸上露出明白的笑意来。就在此时,有人大步朝着这里走来,营帐的帘子给掀开,卫西洲转身喊道“爹爹您去哪了?张叔叔说您有事外出去了!”

    卫西洲以为爹爹在军营,这却扑了空,这都在这里等了良久,鼻子都冻的有些不通气了。

    卫将军将自己身上的雪花抖落,解释道“爹爹有公务外出,这等子天气,西洲你怎么来了?若是有事差人来说一声就是!”

    卫将军说着,突然瞧见女儿手中拿着的那支白玉茾,神色顿时紧张起来“西洲,将这白玉茾还给爹爹!”

    平日里爹爹对卫西洲很是大方,没有什么是不能让卫西洲碰的,卫西洲老实的将茾还给爹爹,却凑近爹爹身边暧昧一笑“爹爹这么紧张,可是这白玉茾是要送给娘亲的?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送给你娘亲的,爹爹还能送给旁人不成!这白玉茾爹爹可是挑选很久,若是被你弄坏了,爹爹可不饶你!”卫将军虎着脸,却无半分严厉之色。

    卫西洲听见爹爹话,心中依旧充满感动,爹爹和娘亲这么多年都老夫老妻了还这样恩爱,身为女儿觉得与有荣焉。

    “爹爹,青伐近些日子未曾写信来,女儿怕可是出了什么事,爹爹您知晓吗?”卫西洲充满期待的瞧着爹爹,此时卫西洲将一切的希望都放在爹爹身上。

    卫将军神色带着凝重,他轻轻的摸了下女儿的脑袋,摇摇头“已经有一月没有殿下他们的消息了,不过西洲莫要着急,行军打仗在外遇事千奇百怪,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时间有机会来写信的,当年爹爹在外打仗也有过这个情况!”

    卫西洲期待的目光慢慢暗淡,她本以为凭着爹爹的身份定是知晓,却发现爹爹亦是如此,卫西洲心中乱七八糟的猜测顿时涌上心头,压的卫西洲觉得胸口呼吸都有些压抑。

    “爹爹,您派些人吧?您去寻寻南风哥哥他们好不好?”卫西洲扯着爹爹的衣袖,声色哀求道。

    卫将军神色踌躇了下,只是瞧见女儿这般难过,到底还是点点头“好,爹爹派些人去寻七殿下他们!”

    卫西洲本急得都要哭出来,此时听着爹爹轻而易举就应了自己,顿时笑了出来,得寸进尺的央求“如今天寒地冻的,爹爹不如拨些娘草和御寒的衣物送去吧,若是...若是此事爹爹不能做,那就我来出钱好了!”

    不是卫西洲异想天开,是她真的很有钱,身为郡主她本身就有俸禄和良田,更不要说爹娘给她的银子不断,就是洛州的祖父也是每年都给外孙女一大笔银子和各种珠宝,那些东西都被卫夫人给收起来,但若是卫西洲真的要用,卫夫人也不会阻拦,她早就说过这些东西都是女儿的,她只是暂时保管。

    “爹爹还能动你的小金库不成?放心,爹爹自有主张!”卫将军笑的开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