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桑落刚刚睡醒,还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
    路凤宁半跪在地上,紧紧抱着他,把头埋在他的怀里。

    楚桑落抬了抬手,刚想解释,路凤宁却一把把他抱了起来。

    楚桑落在路凤宁臂弯里朦胧地看路凤宁,一路上路凤宁很沉默,一双凤眼通红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嘘——”路凤宁哑声说,“落落不用解释,都是我不好。”

    他把楚桑落抱到床上,没有开灯,两人在黑暗中静静地发呆。

    半晌,路凤宁站起来离开卧室,楚桑落总觉得他一向高大傲人的背影有些落魄。

    楚桑落以为路凤宁需要独自舔舐伤口,却没想到二十分钟后路凤宁端回来一碗热腾腾的红豆粥。

    “落落?”路凤宁进来的声音很轻,确认楚桑落还没睡着,才打开床头灯,将楚桑落扶起来,把红豆粥交给楚桑落。

    楚桑落捧着红豆粥怔了怔。

    “身体有没有不舒服?”路凤宁声音嘶哑的不像话。

    若不是没有泪痕,楚桑落都怀疑他哭过一场。

    楚桑落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喝点粥吧。”路凤宁说,“医生说红豆粥补血。”

    “都这么晚了。”楚桑落看了看时间,“我不太想喝。”

    “你很瘦。”路凤宁拿过碗,盛了一勺粥吹了吹,确认粥不烫才喂到楚桑落嘴边。

    楚桑落喝完粥就睡着了,他最近很嗜睡,沾床就倒,也不知是贫血的原因,还是肚子里的宝宝。

    路凤宁一个人半跪在床边,双手捧着楚桑落的右手,把脸轻轻贴在楚桑落的手心。

    落落还是选择打掉了他们的孩子,也许他们以后都不会再有宝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