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喝醉是倒头就睡,有人喝醉是发酒疯,而有的人喝醉就变成话痨。

    苏小满就是那个话痨。

    “还有纸巾吗?”苏小满哭着问道。

    宋予景打了个哈欠,又地给她一盒。

    “我的命太苦了,呜呜呜,每天夹缝求生存,生怕一个不对劲就把我发配非洲,呜呜呜~”

    “宋予景比我老板还变态,动不动就生气,你说他怎么也不去医院看看医生?这一定是有病!没病谁情绪波动这么大。”

    “呜呜呜,还好江轻然喜欢我,我以后终于可以好好的过一过大小姐的生活。”苏小满一边抽泣,一边打开手机,划到了最后一页,长按着该页面唯一一个a:“这该死的催命符,今天终于可以跟它说拜拜了!”

    删除掉日记本后,苏小满还是止不住啜泣:“可是我爹妈也都不是省心的,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罪宋予景了,呜呜呜呜,怎么这么难。”

    “老天,求你给我开开外挂吧!这么苦逼的人生换个人来吧!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,不再挑食!”

    宋予景就坐在苏小满旁边,已经听她念叨了近三个小时。

    宽敞的客厅只留了一盏沙发旁的落地灯,暖黄的落地灯打在宋予景的侧脸上,看不清表情,“你困了吗?”宋予景问道。

    苏小满摇了摇头,又擦了擦自己的眼泪,“我明天就回家,以后就躲在家里面再也不出门,这样既不会惹事,也可以不再见宋予景!嗯,就这么干!”

    宋予景脸黑得不像话,阴森森的反问道,“你和宋予景都订婚了,不见面合适吗?”

    苏小满一拍胸脯:“我和宋予景订婚就是假的!他喜欢的是江轻然,我回家了他高兴还来不及。”

    宋予景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你之前不是说喜欢宋予景吗?”

    苏小满拧着眉头,惊讶的指着自己问道:“我?你是说叶言溪订婚那天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当时只是为了不和叶言溪订婚而已,宋予景也是为了在江轻然心中树立高大形象。我整天蝇营狗苟只为了活命,他每天工于心计都是为了江轻然欢心,我喜欢他?那是想屁吃吗?”

    苏小满说得十分坦然,一点看不出说谎话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