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电话铃声还在响。
灶上水壶尖锐声响愈烈。
头顶灯光明晃晃,将聂声驰细微表情都照亮。
“臻臻,是生意上的事。”
誉臻直视他双眼,扭头将身后的火关掉,转身回来又看着他。
“你说要我别再对你说谎,就是要这样吗?我对你毫无保留,你对我全是秘密?”
聂声驰眉头皱起来:“不是。臻臻……”
“开免提。”她半分不肯退让。
直觉告诉她,此刻宋知行这一通电话与她有关,关切过甚,以至于聂声驰要藏住不让她知晓半分。
手机躺在聂声驰的手心,电话接通,恼人的铃声停住。
免提打开,宋知行的声音从另一端传过来。
宋知行:“聂声驰,谢正光的真病历查出来了。”
每一个词都足以震响神经,誉臻攥紧了拳头,无声对聂声驰做口型。
聂声驰揉了揉眉心,认命发问:“怎么样了?”
对面是冗长的沉默。静到誉臻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
“□□确实匹配,谢正光没有说谎。可谢正光右肾损伤,肾萎缩,已经不符合捐肾的要求了。”
“他七八年前的体检报告就已经是这样了,根本不可能捐肾。报告销毁得不彻底,我废了点时间才托我舅舅查出来……”
后来宋知行再说什么,誉臻已经听不清了。
她转身要往橱柜走,腿却一软,慌忙扶住旁边的流理台。
聂声驰丢下手机,两三步上去将她手臂撑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