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荒狂瀑>玄幻>陛下他虽弱但攻 > 几遍事成几遍休
    这场浩浩荡荡的大戏,终于到了最后收尾的时候。

    然而纪明修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,乾清宫染了血暂时住不了,顾子安抱着他一言不发地去了偏殿。

    他悄悄抬眼看了看顾子安冷冽得察觉不出情绪的面色,试探着伸出手想要揽着他的脖子,却被顾子安不动声色地避开。

    一颗心蓦地沉进谷底。

    偏殿的炉火烧得不如正殿旺,让人不禁生出几分寒意来。

    顾子安轻柔地将纪明修放在榻边,从怀中掏出虎符递了上去,冰冷的虎符被他的体温暖热,烫在纪明修的指尖,惊得他猛然缩回了手。

    那枚象征着整个大玄兵权的虎符就这般狼狈地摔在了地上,沉重的声响在空寂大殿内回荡。

    “陛下这是何意?”

    沉默在彼此间转圜了片刻,顾子安俯身拾起了那枚虎符。

    虎符只有调兵时才会交与将军之手,如今兵事已结,自该归于陛下才是。

    纪明修没有说话,即便他早就明白这件事会对他和顾子安的关系带来翻天覆地的影响,可当顾子安真的用这般冷硬的语气对他时,还是让他忍不住委屈地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明明是想要示好地说两句软话,可话到了嘴边却又成了赌气的试探。

    “朕没什么意思,听说皇叔在芜城自尽了,他可有留什么话给朕?”

    他垂下眼遮住自己的眼底朦胧的泪意,从北疆离开的时候,他特意嘱咐过顾子安不到最后一步莫下杀手,那毕竟是他的亲皇叔。

    纵然在檄文上皇叔浩浩荡荡地写上了“斩昏君”的大字,可在西猎场的那场围杀上,他终究是也只在箭上涂了迷药。若是还有回旋的余地,他也不想把路走的那么绝。

    “陛下是在怀疑臣故意杀了成王吗?”

    无需多言,仅这一句顾子安就听出了纪明修的试探之意。

    这一刻,他说不是心里是什么滋味。

    他低头看着手里那枚虎符想起了自己的父亲,父亲常年都在边关很少回天都,幼时他与父亲感情并不深厚,甚至一度怨恨极了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。

    可在边关的这两年风雪里,他好像才渐渐明悟了父亲的执着,也知晓了父亲的宿命。那是注定与刀剑为伍,与战马同宿的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