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沉思片刻，道：“算了，既然她们都有事做，我们就不打扰了，走吧。”说着，转身朝来路走去。
郭曼见晋王的情绪有点低落，虽有点奇怪，但也没有吭声，默不做声的跟在晋王的身后。
“你说，我是不是很没用？”走在前面的晋王突然开口道。
“嗯？”对晋王的话郭曼完全摸不着头脑，也意识到这话不能让人听见，停下，对管家道：“你先回去吧，我陪着他。”
管家也听到了晋王的话，知道身为奴才的自己不能知道主人的隐私，立马退了下去。
“你说，我是不是很没用？”晋王停下脚步，转过身看着郭曼道，原本天真无邪的清澈双眸里现在荡漾着的是浓浓的哀愁。
“你……怎么了，为什么这样说自己？”
晋王苦笑了一下，抬头望着渐渐落下的太阳，道：“你知道她们排练的是什么节目吗？”
郭曼摇头道：“不知道，难不成你知道？”
“她们排练的节目叫‘女儿心’，讲述的是深闺少女期盼良人、寻觅良人，最后却所嫁非人的故事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你又没看见？说不定你听错了呢？”
晋王摇头道：“我不会听错的，我虽没有看见她们排练节目的具体内容，但那乐声，就是‘女儿心’。我就是他们最后所嫁的那个‘非人’。”说道这里，晋王难受的几乎要哭出来。
“你，你别这样，这只是一个节目，跟你没关系的。”郭曼安慰道。
“怎么没有关系，她们有的是母后赐给五哥的，有的是下级官员送给五哥的，却被我给劫了来，劫来后，就放在这偌大的晋王府。好好的女儿家，一辈子就消耗这在王府里，没有希望，没有盼头，一直到死，只有死了，才能光明正大的离开。”
听晋王这样说，郭曼也不知该如何接话，嫁进王室的女子是不能和离，不能休弃，不能改嫁的，更不要说什么偷情私奔，一但被发现，不但自己得死，还得问罪于母家，甚至满门抄斩都是有可能的。“既然如此，那你为什要劫她们？让她们跟着秦王不好吗？”郭曼喃喃道。
晋王看着郭曼，嗤笑道：“你是不是早就想问？”
“也没有，只是有点好奇。你又不喜欢她们，甚至不愿意见到她们，何苦把他们劫来伤害彼此呢？”
“因为这是我唯一能为五哥做的。”晋王看着郭曼疑惑不解的样子，道：“你应该知道我和平常的男子不一样。”见郭曼摇头，晋王苦笑道：“你不用瞒我，我自己怎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吗？你也应该知道我八岁的时候，从马上摔下来，伤到了头，御医断言我的智力最多也只能到十二岁孩童的水平，所以我什么都做不了。我就是一个废物，一个皇室的耻辱，像我这样的废材当初就应该直接摔死，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。”血丝慢慢的布满晋王的眼睛，晋王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，变得不可控起来。
郭曼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来教人学打麻将，事情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？顿时感到一阵头大，同时对晋王爷感到一丝的心疼。
“你别这样说自己，其实你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