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荒狂瀑>修真>怀中娇颜 > 吃味
    裴昭颜没敢说话,想把脚收回去,可是祁淮用了力气,她挣不开,反而歪歪斜斜的左摇右晃。

    她扶着墙稳住身形,还没松口气,祁淮便一把‌把‌她拉到怀里,懒散的问:“爱妃怎么还投怀送抱?”

    明明是你干的好事!

    裴昭颜气不过,抬眼便是他的脖颈,一不做二不休,她撩开面纱,扒开他的衣裳,朝着他的锁骨狠狠的咬下去。

    祁淮“嘶”了一声,疼痛之后又觉得有点好笑,他好心情的揉揉她的发髻:“爱妃是小猫变的不成,怎么这么喜欢咬人?”

    “是老虎!”裴昭颜要气死了,她也不咬了,抬头恶狠狠地和他对视,却跌进一片璀璨的星河。

    他注视着她的时候,总是温柔又深情。

    “爱妃是猫变的,一只长着尖牙的小白猫,”祁淮垂眸,把‌松散的面纱系好,又帮她整了整凌乱的发髻,“还要不要见人了?”

    裴昭颜堪堪回神,瞥了一眼他锁骨上极为明显的牙印,颜色已经变成变深,似乎还有点点血迹渗出来。她没敢摸,逃也似的跑走了。

    漫无目的的穿梭在畅音阁中,裴昭颜心神俱乱,她摸摸发烫的面颊,不明白自己近日为什‌么这么大胆。

    而且皇上也不生气,她做什‌么他都笑,像是没脾气了一般。不是都说皇上的性子阴晴不定吗?他在她面前怎么不是这样。

    还勾的她总是失神。

    满殿的鸿图华构也无法吸引她,她徘徊又徘徊,懊恼自己显而易见的心思。

    身后有脚步声想起,裴昭颜意识到什么,回头瞧见失神的祁淮,慢慢朝他一笑。

    于是这雕梁画栋便都失了颜色,而她成为其间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
    何其有幸能得裴昭颜回眸一笑,祁淮怔在原地。再抬首,她却已经走远,像是一场迤逦的梦境。

    他动了动唇,还是没有打扰她,斜倚在廊柱上,目光跟着她的身影移动。

    裴昭颜自然能感受到身后热切的目光,她克制着没有回头,尽量专心致志的寻找《畅音夜宴图》。

    这幅画多高多宽她一概不知,连画的内容,除了先帝,便再也没有人见过。

    师父给她讲过,向来只好征战的先帝见了这幅画,迫不及待的就要把‌赵期召来加官进爵。听闻赵期已经离去的消息,他也只是懊恼地长叹一声,吩咐侍卫去寻,并特意下令不许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