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想要见我?正巧我也正要见他呢,我倒要问一问上次的事,他打算如何负责呢?”老夫人冷笑着,手里拿着一杯茶放在嘴唇上碰了碰,却又放下了。

    云嬷嬷于是把周晓枣领了进来。

    周晓枣一进来就哭天喊地地说周太平拿药材来陷害他,说自己脸上爬满了红疹子,是吃了周太平的药材之故。

    老夫人说:“太平给我们的药向来都是极好的,怎么一到你这里就有了变故?你脸上出了红疹子,可不是因为你自身所带的疾病吧?谁又能够认定就是太平给你的药的原因?”

    “祖母,孙子自打吃了太平姐姐给我的药材之后,我就是浑身搔痒难受,不能饮食入睡,如果祖母不信,可以请别的郎中过来一探,是不是这药材的问题,一探便知。”周晓枣说着,恶狠狠地凝视周太平。

    周太平一脸平静,似乎一切尽在掌握。

    这神情让周晓枣略有些不安,想到之前周太平给的药材并无剩余,想必周太平早就做好了准备,就算真的请郎中过来也是无凭无据的,心里就更加着急了。

    果然,看到周太平成竹在胸,老夫人冷冷一笑道:“请别的郎中,你是什么意思?意思是太平的医术尚不及那些江湖郎中吗?晓枣,你做的什么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,你打伤了皮草,我也不介意了,如今太平过来好心为你诊治,你不领情也就罢了,还要反咬一口,说太平拿药材来害你,太平又何苦要加害于你呢?你这样子猖狂又是如何做到的?你要败坏我们定国公府的名声到几时呢?”

    周太平见老夫人这样说,双手放在眼睛上轻轻揉着,装作委屈的样子写道:“祖母,我没有关系的,只要弟弟能好,我也就罢了,就算是他污蔑我要陷害他,只要大家能一团和气的,我一个人委屈点又算得了什么呢?”

    老夫人愤愤然道:“太平,你就是太老实了,反倒被人欺负,你放心,在我这里谁想陷害你,我头一个不答应!我倒是看看谁有三头六臂,能越过了我欺负到你的头上去?”

    周晓枣不由地大哭起来,“祖母包庇周太平,等父亲来了,我告诉父亲去,我想父亲一定会为我主持公道的。”

    这话更加激怒了老夫人,老夫人指着周晓枣骂道:“你这个姨娘生的孩子真是无规无距的,难道你父亲还能大得过我去?你连最基本的兄友弟恭也不知晓,这书也给你白念了,这样好了,从今以后你也不必去学堂了,你就在你的房间里面壁思过吧,金刚经给我抄写五十遍再来跟我谈别的。”

    谁知周晓枣哭得更大声了,老夫人瞧着就不舒服,更加嫌弃周晓枣了,“云嬷嬷,你快点把他送回房间里去,一大早的就过来搅得我心烦。”

    说着就咳嗽了起来。

    云嬷嬷说:“枣少爷还是先回去吧,老夫人若是得了心悸就不得了了,就是等下大爷回来,知道了也是会说枣少爷不对的。大爷是最孝顺老夫人不过的。再说了,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呢?”

    周晓枣见众人都向着周太平,而他又是无

    凭无据,根本指责不了周太平,只好先回去了。

    老夫人生气地说:“等陈家的人来接皮草了,我还是要把晓枣交出去的!谁犯的错就谁来补偿!我可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孙子,我丝毫不包庇!”

    云嬷嬷双手奉茶说:“老夫人请息怒。老夫人请喝茶。”

    周太平走过去给老夫人揉揉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