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里穿来哗啦啦的水声，顾卓言睁开了眼，眸子比刚刚清明了太多，看着不像喝的走不动路的。
他听着水声，喉咙一紧，起身往自己房间走。裴炎出来的时候，就听见他用力关门的声音。
这让他放心了不少。他便一边擦着头发，一边进了客卧，关上门。
手指在门锁上顿了顿，终究还是没有反锁。
或许是酒精作用，裴炎一上床就睡着了，半响不翻身的那种。直到凌晨一点左右，客房的门被从外面打开，他也毫不察觉。床铺塌陷，被褥被掀开，沉重的呼吸近在咫尺。顾卓言近乎迷恋地端详着他的脸庞。熟睡的裴炎毫无攻击性，蜷缩在一侧，唇抿得紧紧的。他双手撑在他两边，俯下身，虔诚地覆上了他的唇。温软，带着香气，引人步步深入，流连忘返。舌头侵略进去，掠夺着他口中的香甜，他用的他的牙膏，两人口中都是一样的味道，这让他格外地兴奋。顾卓言把裴炎整个抱进了怀里，他没穿内衣，让他得了方便手从衣摆处伸进去，抓住他的乳头，把玩。他的身体很软，漂亮的臀跟他的坚硬贴在一起，让他忍不住挪蹭起自己的身体。
下面慢慢涨起来，他喘着粗气，抬眸，他还睡得正香。但只要他现在就插进去，他一定会醒，还会识破他的伪装，功亏一篑。所以他不敢继续了，怕再碰一下，就停不下来了。顾卓言吻着裴炎，一下一下地啄吻还不满足，还要吻得他唇角微湿，又去舔吻他的胸脯。直到他在睡梦中嘤咛出声，他才完全克制住自己，起身下床，给他掖好被角，拉好衣服，才支着帐篷走了出去。关门的声音一过，又恢复万籁俱寂的模样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而床上的裴炎翻了个身，还在睡梦中嘤咛，樱唇张张合合，念叨着什么。他在念，“顾卓言.........”“混球.......”第二天是顾卓言开车送裴炎去的公司，下车前他还觉得不好意思，朝他笑了笑。
“昨晚麻烦了。”
“没有，我还要感谢你送我呢。”
车内后视镜里，他看见自己红肿的双唇，事实上他今早起来在洗漱时就看见了。
“下次不去吃火锅了，我这嘴巴，都上火了。”裴炎嘟囔着，浑然不觉顾卓言眼中一闪而过的晦暗。“嗯，是有点，”他回头，唇色比平时深，看着也像肿了一样，“我也是。”
顾卓言比裴炎还不能吃辣，所以唇看起来也比他严重，于是笑着说道，“下回他们再吃辣，咱俩单独开小灶吧。”
“嗯呢。”
又说笑了两句，裴炎才下车离开，顾卓言的车还停在原地，直到看着他走进楼才发动。
他朝后视镜瞥了一眼，抬起手来，指尖缓慢地碰上自己的唇，哂笑了一声。
.......
忙碌一天裴炎下班回到家，如同往常一般洗漱，并点了份外卖。刚从浴室出来，“洗完了？”顾卓言正坐在他的书桌前，身前是一台笔记本电脑，手指打字飞快，且专注地盯着屏幕。
“你怎么进来的？”
裴炎倚在门框边上，双手抱在身前，眉头皱着，神情认真且疑惑。“啧，”他目光不曾离开屏幕，语气隐约带着委屈，“想进来就进来喽，又不是没有钥匙！”
“你有我家钥匙？”
“对呀，昨天在你家拿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