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二十楼下来，白焰给格蕾丝发了消息：【徐宝诗停薪留职了？】
白焰刚回国，又是不眠不休的工作了近三十六个小时，自然没工夫关心公司里鸡毛蒜皮的八卦。
格蕾丝：【是的老板，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。】
白焰已经回到了十六楼——IPO一组的阵列还没有散。看到白焰，褚立上前就抱着一大束花拱了过来：“老板欢迎回来！”
这号召像是声浪，立刻传导开来。他后头的众人也齐声附和。
白焰尴尬又有些感动的扯了扯嘴角。
面前是一束热烈的黄玫瑰，白焰挑眉接了过来：“都闲着没事儿做？我要是和谭总他们吃个饭，你们就准备杵电梯间一上午？”
众人赶紧四散开来，回到工位该干嘛干嘛。
白焰轻笑了下，把花交给了格蕾丝。后者会意，跟白焰走进了办公室。
白焰的办公室很大，两面落地窗呈直角型，江城CBD川流不息的风景尽收眼底。白焰讲对外的玻璃调成了哑光白，关上了门。
“徐宝诗犯了什么事儿？”
格蕾丝把花包装拆了，娴熟的布置在花瓶里：“白豚制药那一单，陈总的三个儿子不是打架闹分家，小儿子想上市后直接抛原始股变现然后移民，找的买家是境外一家私募资本。但白豚校企合资特殊限制诸多，为了说服老三，瑞秋就剑走偏锋……”
后头白焰也猜到了。
徐宝诗是瑞秋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，让心腹去做自己道德认知内小事一桩的“献身”，对瑞秋来说，与喝茶逛街一样稀松平常。
“坏就坏在，老三已经有婚约了。对方还是个家世不简单的白富美，两人直接在酒店套房里被老三未婚妻的保镖堵住，拍了不少照片……”
“白豚老总的意思呢？”
“陈总的意思是，家丑是家丑，公司上市是大方向不能动。小儿子已经被赶回澳洲和生母呆着去了。这事儿谭总也花了不少心思压下来。传出去毕竟是公司名声问题……”
白焰这才懂了，为什么在徐宝诗下去后，谭俊让自己去做保荐人。白焰是安瑞出的清白第三方，谭俊这是要用她的名声给岌岌可危的项目做背书。
“老板，这项目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么？”
格蕾丝见白焰沉着脸不说话，小心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