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暂的震惊过后,叶舒摆出‘你在开什么玩笑’的表情，正色说：“怎么可能！”
安凡听罢只不以为意地笑笑：“我就随便一说。”
病床小桌子上的食物还在散发着诱人的香，叶舒咬了口外酥里嫩的鸡翅，嚼了几口,实在味同嚼蜡,她像是好奇,或者不解，询问了声：“你怎么会那么想？”
安凡觉得她可爱,她说：“既然你都说不是了,那就当我瞎想。”
叶舒把手里的鸡翅搁回原处,不满嘟囔：“你这就没意思了，你明明都看出来了,”叶舒还是对安凡能知道这事好奇，她正儿八经问：“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安凡简短说：“看的。”
初次见叶舒是她的生日宴,当时叶舒对陈青态度很冷淡，甚至可以说是冷漠，当着陈青的面能让她放弃别追了,一般人确实做不出来。
可奇怪的,这样冷情冷性的叶舒，安凡却在她身上看到她以前看凌染的那种眼神，那种饱含着情愫的眼神。
那是无处藏匿的喜欢。
“怎么看的？”叶舒瞬间紧张了，她问：“我很明显吗？”
安凡怕她有压力，首先安抚她：“不明显，”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解释怎么看的，安凡说：“我也曾经那么喜欢过一个人，所以我能看出来。”
是安清漪还在的时候。
凌染那时候为了安清漪整天往她家跑，她碍于妹妹的身份必须藏匿喜欢,她那时候怕被人知道，还曾经刻意对着镜子练习面对凌染时该有的表情，没想到还是被安清漪识破。
安凡至今还记得那个下午。
凌染每周六会来家里陪安清漪练琴，她为了见到凌染而提前从学校回来，在卧室听着断断续续的琴声，安凡写着本该在学校完成的试卷，分神想：她们弹琴的时候会做什么。
琴声在某个固定的时间点停了。
安凡在房间等了一会儿，解决掉最后一道大题的第二问，空着第三问，将桌上满杯的水倒进窗台的盆栽，拿着空水杯走出房间。
她经常假借倒水的名义下楼去偶遇凌染。
看到的机会其实一半一半，但安凡没看到凌染总会失落，所以她以为是没看到的次数更多。
安凡下楼时和自己打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