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羽伫立在窗前，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，路府前的院子仍然空无一人。
他蓦地转身，看向他的父亲；路骁坐在桌前，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乾坤刀。
“父亲，这次的雁荡关之战会赢吗？”路羽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。
“我看不到赢的希望，”路骁一脸凝重，“在开战前我已经确信这是场必败之战。”
“可是您说过，这场战争的胜利对我们至关重要！”
“我的确是这样说的，”路骁轻轻摇了摇头，“雁荡关如果被破，胡人必然以此为依托，步步蚕食齐的土地，我们将处于十分被动的境地。”
“但是战争的主动权完全被控制在胡的手里，边关的士兵无论是士气还是素质都长期处于低下状态，可以说，北方三关都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，毫无还手之力。”路骁又说到。
“已经过了五天了，情报还没有传回来。”路羽的眼睛里已经有了焦急的神色。
“我大齐的生死存亡，都系在这条军情上了！”路骁把手中的刀放在了桌子上，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。
“雁荡关是边塞的咽喉，如若其失守护，后面的嘉陵关，天峪关必定会相继陷落，越过这三座险关，胡人的骑兵在我齐朝的平原上将势不可挡。”路骁的语气虽然平淡，但每个字都像铁锤一样砸在路羽的心上。
“然后。。。。”
“没错，然后我们将会溃不成军，一败涂地。”
路羽转头望着窗外，路府门前的路上空无一人，京城一片茫茫飞雪。
“如果雁荡关...我是说，如果雁荡关失守的话，我们有收复回来的可能吗？”路羽望向他的父亲。
“以我对边关的了解来看，绝无可能。”
“就算是您，也无法做到吗，您当年可是被皇上赐号.....”
“破军，”路骁微微笑了一下，“也许我能做到，但我一定不会去边塞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路羽的眼神中露出了些许的不可思议。
“因为在这京城之中，有比边关的战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。”
“比边塞更重要？比边塞的百姓生命更重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