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护车在空旷的街道上拉开鸣笛飞驰而过。
街边的垃圾桶里早空了，冻饿而死的猫狗，半截身子挂在垃圾桶里，半截身子倒悬在桶边。厚厚的积雪盖在他们的腰腹上，像是对无人葬礼的哀悼。
那个送U盘的人正是Roger，他就等在不远的地方。高弘山猜测杨波一定有所动作，但没想到的是，他等来了徐灿阳本尊。
“你什么时候来北城的？”
对面的人望着逐渐逼近的北城第一中心医院方向，目不转睛，像一座雕塑。
Roger抿了抿唇，想到自己终于能为不小心透露消息一事戴罪立功了，还是挺开心的，所以并未在意他的不理会。
“你和高教授的侄子……”
“到了。”
“啊？”
徐灿阳下车，甩上车门。
院外垒砌起板制大门。那些带着全屏防毒面罩，穿着厚重隔离服的人像复制粘贴一样在门口忙碌着。
一位身着隔离服，背着黄色马甲的工作人员前来迎接，他脸上带着半面防毒面罩，脑袋上套着头罩，显然开封时间不长，往那一站就有一股胶皮的苦味冒出来。
“身份证。”
徐灿阳站在那，看着楼体愣神，顾不上说话。Roger赶紧上前，掏出自己的身份牌，那黄马甲直接让路，打开了一条通道供人通行。
这里是毒理院内部员工专属通道，徐灿阳前脚刚迈入门内，一股巨大的风就迎面扑了上来，星星点点的消毒水也顺着风网到了衣服上。
“消毒装置，不用惊慌。这条路是毒理院内部专属使用的，这的防护服的质量非常高，你看着我怎么操作，学着来就好，要穿戴齐整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“还是按照要求……”
徐灿阳的黑眼珠撞进眼角里，刺了Roger一眼。
通道冗长，头顶的白炽灯散发着青惨的光，每间隔两米亮起一盏，整条羊肠映出让人不舒服的机械感和死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