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往西城的航班在三小时后。
陆子鱼的药劲还没过，坐在候机大厅的凳子上发呆。
“吃点东西吧。”
徐灿阳递给他两块独立包装的小面包，陆子鱼接过，费了半天劲才打开塞在嘴里。
“附近也有面馆。”
面包很干，味道也算不上太好，陆子鱼就着凉水吞下，缓缓开口道：“你要是想吃就去，不用管我，我一点胃口都没有。”
徐灿阳又何尝不是没胃口，既然都不想吃，他也就不提了。
“灿阳。”
“嗯？”
“对不起。”
徐灿阳笑了笑，“没什么好道歉的，你也算帮我看清了季思远这个人。我以前特别崇拜他，第一意向也是肿瘤科，现在嘛……”
陆子鱼握着手里的矿泉水瓶，看着徐灿阳认真规划将来的样子，轻声道：“真羡慕你。”
“羡慕我？”
“是啊，你从小就知道自己每个阶段要做什么，从咱们分开之后……我的生活就是一团糟了。”
陆子鱼自嘲似的苦笑摇头，徐灿阳刚想安慰就被他打了岔。
“不说我的事了，说说你吧，你不是谈了女朋友？漂不漂亮？有没有照片？见过叔叔阿姨了吗？他们认不认可？”
“这个……”徐灿阳挠头，“没有照片，漂亮……倒是真漂亮，我爸妈都见过他，目前还挺认可的……”
“可以啊，动作够快的，什么时候结婚？”
“结婚！？”徐灿阳涨红了脸，但随即想起高渡淡漠的背影，失落又涨潮似的涌了上来。
陆子鱼笑着戳了戳徐灿阳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