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醉醒来后的头疼在所难免。

    一边坐起身,一边用手揉着太阳穴的中原中也转动视线环顾周围。

    看来昨晚喝醉之后的状态还好,能顺利回家并成功躺在床上。

    还没有出现进一步证明他酒量不好的呕吐物。

    头疼状态缓解了一些,他正准备下床时,手指碰到了一个不明物。

    是一支口红。

    他啧了一声,拿起口红微眯着眼打量了一番,在反应过来那支口红的主人是谁时,嘴角不受控制地一抽。

    ……过去上班的时候一定会被对方调侃的吧?一定会的吧?

    哦对,还要确定那件更加重要的事。
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,动作极其缓慢地拧开口红盖,再极其缓慢地旋转底部。

    膏体完好无损。

    呼——

    还好,成功避开会被对方用扇子敲头这一选项。

    他松了口气,正准备把膏体重新转回去时,手上动作突然一顿。

    接着他将视线移到那只拇指。

    昨晚……好像做了一个梦?

    具体细节记不清,他只大概记得自头顶照下的暖而暧昧的灯光,穿着可爱睡衣像是走错片场的傻兔子,被他困于吧台与手臂之间,彼此的呼吸开始交缠。

    几乎紧贴于身前的莫名柔软挤压感,早已拧开盖子的口红在她轻颤的唇上尽情上色,隔着皮质手套的指腹在细细描绘、摁压着她的下唇,在到达她的右唇角后,朝脸部抹开一道如玫瑰般浓烈的红。

    中原中也再次将视线放在那只拇指上。

    干干净净,指套上并没有任何自口红膏体带来的粘稠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