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鹤刚洗完热水澡，手也是热的，他把俞鸣野额前的碎发撩到一边：“还清醒吗？”
俞鸣野把喝得发热脸贴到闻鹤手心，嘴角的弧度没有放下去：“嗯。”
看来是不怎么清醒了。
闻鹤感受着手心里的热度，愣了愣，到底还是没有推开俞鸣野：“今晚你和我睡吗？”
书房的床很小，睡着怕是不太舒服，况且那床单被罩已经许久没换过了。
“好啊。”俞鸣野仰着头笑着看向闻鹤，脖子露出来的曲线特别性感。
“现在要睡吗？”闻鹤问。
“我想洗澡。”俞鸣野语速又轻又慢，带着有点醉意的含糊。
闻鹤有些意动：“我怕你晕在浴室里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俞鸣野像个小孩一样撒娇，“我想洗澡，我每天都洗澡的。”
“你行吗？”闻鹤犹豫，他是真怕俞鸣野洗着洗着昏到在浴室里。
“你看，”俞鸣野拉着闻鹤伸出来的手站起来，走了几步，脚步有一点轻浮，但还是能走动的：“我可以。”
“反正现在天还不热，一天半天不洗澡也能行吧。”闻鹤说，“我也不嫌弃你。”
“我嫌弃我自己，我想洗澡。”俞鸣野喝了酒，说话变得温声细语，十足十的商量语气，又让人无法拒绝。
“行吧。”闻鹤妥协了，或许一身烧烤味加酒味的确实让俞鸣野捂着难受，何况也才半壶酒，应该还能没醉得离谱，“你带衣服了吗？”
“带了。”俞鸣野立刻换上了一副笑容，拿起自己的包，“都在里面。”
俞鸣野抱着衣服和洗漱用具跟着闻鹤走进浴室，浴室里的抽风机开了，闻鹤告诉他怎么调冷水热水，俞鸣野都安静地听着。
“真的能行？”闻鹤出门前又问了一次。
“能行，我觉得我还没醉，只是有点上头。”俞鸣野倚着墙笑着回答。
闻鹤觉得俞鸣野平时就经常笑，看到好看的风景的时候会笑，吃到好吃的东西的时候会笑，听到好笑的笑话的时候也会笑，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也笑，开心的笑、无奈的笑、礼貌的笑，但醉了之后的笑又不太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