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娅被她推得后退着一个趔趄，但也没什么别的反应，沁着寒意的脸庞没有半分波动。
她的声音也沉了下去。
“不会回来吗？你就那么笃定？要知道，这个世界之大可真是无奇不有的呢……”
听到这儿，石筱打了个寒颤，似是完全听不下去了，猝然用手捂住耳朵，无措悲凉地缓缓蹲下身。
石筱失声喃喃：“你别说了……秦媛不是我杀的……是她自己跳楼的……跟我没有半点关系……”
极其狼狈。
却又不知悔改。
这边混乱的两人太过投入，以致于完全没有发现站在钟楼角偷听的南有瑜。
她抿了抿唇，没有急着出去，打算先多听一会儿再说。
凝着露珠的蔷薇花边上。
文娅垂眸，轻声道：“……与你无关吗？呵呵。”
她眯了眯眼睛，微微弯下腰，白皙的手指骤然发狠，猛地攥上了石筱扎成马尾的头发，用力一扯。
宁静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狰狞。
嗓音稍稍发哑，她恶狠狠地道：“你敢说与你无关？石大小姐，做过的事情现在就不敢认账了是吧？难道还要我一一将你的恶行数露出来吗？啊？！”
她一边攥着石筱的头发，一边不断用力撕扯，像是要活生生地将她的头发扯下来才肯罢休。
石筱被迫地将视线转到一边，猛然瞥见花丛中的一朵娇艳欲滴的蔷薇花时，瞳孔骤缩。
好似有炸弹在她脑中轰然炸开！
四肢变得一片冰凉。
连抽搐都难以做到。
也不知是陷入了怎样的梦魇，往日优越的大小姐嘴里如幼兽低低呜咽着，连头皮传来的撕裂疼痛也浑然不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