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体相撞,啪啪作响,孽根在时乙体内来回律动,仿佛要将他贯穿至死,痛感如浪潮拍来,毫不留情地盖过快感,他被顶得不断向前耸动,胸前两点乳首在盥洗台沿来回磨蹭,肿胀发紫。

    就连本来有些昂扬的性器也在这场无异于凌辱的性爱中渐渐软下去。

    莫名其妙的委屈卷袭着大脑,他双目通红,盛着泪,视线模糊,只能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高高翘起臀部挨肏。

    晏从锦突然问:“后悔吗?”

    他咬破下唇,不甘示弱地回答:“不。”

    说着,泪水却从眼角猛然滑落,他埋首有意遮掩,用被人顶碎的声音近乎挑衅地说:“晏哥,再、深一点,你……啊啊,你平常,也这样?能喂饱我哥?”

    “能啊,”晏从锦不入套,可是声音并没有说的那样轻松,他语气紧绷,下身浅抽深送,“你哥挑食,而且没你这么饥渴。”

    时乙越琢磨越不对劲,晏从锦是在变相说他是个男人就能上吗?

    “我没有,”时乙咬咬牙,“要是你想,那我也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不行。”晏从锦讥诮。

    时乙皱眉,“怎么不行?”

    晏从锦说:“你哥是我男朋友,你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时乙暗暗咀嚼着这句话,郁愤地紧了紧后槽牙。

    他什么也不是。

    什么也不是。

    不被期待,难以靠近,无法交心。

    可时昀不同,他是天之骄子,人群中心,可以得到父母的疼爱,同学的仰慕,同事的尊重以及……爱人的温柔。

    “啊啊……”像是尽情的宣泄,将不满化为浪荡的淫叫,却又是哪只受困的小兽困宥笼中作无助的低声嘶吼。

    猩红的眼暴露太多情绪,时乙直勾勾地盯着镜中狼狈的、淫荡的、满身伤痕的自己,竟然呜咽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别低头。”晏从锦森冷地说,又要去扭时乙的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