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辞。”

    谢七点了点头,干脆利索地离开。

    苏不离果然是个混球,这种甘之如饴当劳役的傻子,有什么好救的?

    他看上去聪明,现在看起来,也没有那么聪明。

    它死了,是自己愚蠢。

    谢七听到自己在问自己:“真的不救吗?”

    不救。

    谢七斩钉截铁地对自己说,被反咬一口的事情还少吗?

    清醒又冷血,才能活的下去。

    对于这种甘愿当傻子的蠢驴,她犯不着为了它增添因果。

    小白马撒娇一样蹭着谢七的掌心,头顶上的手掌骤然离开,它有些失落地往前跟了两步,转瞬间便一声悲鸣

    ——它的脖颈上套着锁妖绳索,离开划定的距离,便疼痛入骨。

    那双温润而有迷茫的大眼看着谢七,谢七的粉色背影隐没在人群里,湮灭不见了。

    怎么会这样?她怎么走了?

    “啪”的一下。

    鲜血流淌,骨肉崩裂,小白马嘶吼悲鸣,好痛。

    崔义安冷笑着走过来,修长的手指摁在伤口处,血液流淌的更快:

    “怎么,想跟着别人走吗?”

    那双市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,“我也是妖,我们说是主仆,实际上是兄弟,你想要走,随时可以。”

    小白马垂下脑袋,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