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槡看完书信没说话,震佘怕她还没想通,想继续劝说。
纸槡抬手打断他的话语,眼中的神情从单纯变的深沉: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但这些还为时过早,如今我并不自由,就算我想离开,也离不开他的视线。”
“你有你想保护的人,我也有,我得对她们负责。”
“你说的这些,我暂时用不到,等之后吧。”
把信丢给了震佘,纸槡继续拿着木板雕刻字,纸槡雕刻时用着内力,所以一刀一刀刻的很快,还很均匀,字也很好看,秀气中带着果决,就如同她这个人。
看似温柔,实则刚强冷漠。
她并没有立刻就选择相信震佘,轻易的相信他人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,而她不想付出。
震佘拿着书信,沉重道:“你还是不相信我?”
纸槡没有说话,一手拍去木板上的碎屑,然后竖起木板一用力,把它插进了土里,木板插的很深,这样就不容易倒了。
纸槡拍拍衣服上的木屑站起身,她淡淡道:“我信与不信不重要,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罢了,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,也不会有什么特别远大的志向。”
“不要把希望放在我身上,那只会浪费时间。”
震佘:“我相信……”
纸槡强势的打断他的话语:“那不重要。”
她偏头望着他,冷漠道:“我对于你,没有期待。”
“不要在小豆丁的面前说这些,他还只是个孩子。
让他就这么离开吧,不要让凡尘的俗世拉住他。”
“在他的记忆里,应该是我们最好的模样,就这样吧。”
纸槡收起匕首,转身离开了这里,只剩下一个新雕刻出来的木碑留在这里,其它的地方都是一座座大坟,只有这一座,一大一小的紧紧挨在一起。
纸槡一共雕刻了两个木碑,一个给了小豆丁,一个给了他娘。
纸槡离开后,女兵也离开了,女兵这一战折损许多,原本发展到七八十人,到如今竟然只剩下了不到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