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惊鹿:?

    迟惊鹿:本来跟你也不熟好吗。

    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,便啃着糕点回答她:“嗯嗯嗯,没有呢,郡主今日明艳动人,美得像天上的仙子,我非常羡慕,觉得不敢靠近。”

    凌晚笑了笑,又有的没的说了几句。

    迟惊鹿如何不知道她是想干嘛,平日里根本不走动的人,现在过来搭话,正应了那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。

    八成是冲着骚包来的,她可不想陪聊,没说几句又低头抿糕点了。

    其实宫里的饭也不怎么样嘛,精致是精致了些,就是少了点烟火气,不如季府的菜,香喷喷的冒着热气,可好吃啦。

    迟惊鹿有个优点,就是吃饭的时候超级专心,简直像一头栽进饭碗里似的,可以用心无旁骛来形容。

    所以她没听凌晚找戚行肆聊了什么,因为靠猜也能猜得到。原著里凌晚铁了心想嫁给戚行肆,为了让关倾月知难而退,竟动用郡主的身份压女主,强取豪夺,也是个疯批。

    吃着吃着,感觉有人靠过来,她像只护食的老母鸡一样,警觉地抬头,却发现是戚行肆往她这边挪了挪,两人本来就离得近,这下是挨上了。

    少年的肩,是身体初成的的坚硬,有种蓬勃的朝气。

    凌晚勾起的唇角僵了一下,外人都说戚行肆和季惊鹿不合适,压根不是一路人,一个自由纵浪,一个骄横无度,怎么看都是过不下去的样子。他此次来金陵也是迫于戚无命的命令,若他真想娶,怎么会拖到现在才提亲。

    凌晚心里有了计较,从下马车那刻她就注意他俩了,却没发现戚行肆有一丁点不耐烦,季惊鹿没去惹他,倒是他欺负得季惊鹿小脸都憋红了,看来人家没说错,戚行肆是个开朗性子,好相处得很。

    可这番试探下来,人家却是一副客气疏离的面孔,往好了说是正人君子,往差了说是冷淡疏离。

    迟惊鹿再抬头的时候,凌晚已经回去了,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意。

    迟惊鹿:看不出是不是高兴,那就是不高兴。

    少年罕见地没有拽她的小揪揪,神色也淡淡的,没什么兴致的样子。

    迟惊鹿小声道:“你疯啦,居然对着郡主下脸子。”

    她以为戚行肆会像其他男眷一样,对凌晚的示好受宠若惊,使出浑身解数讨她开心呢。

    戚行肆睨了她一眼:“你是不是傻,当真不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