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山被葱郁的密林掩着,暗无天日。一个单薄的身影缓缓在林间走着,身上穿着似是汉制的玉绿素衣,只是这衣服应当是洗了很多次,上面都泛起了白。

    男子抬头望了望天,嘀咕道:“这天不会下雨吧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阴沉的天就发出轰隆一声巨响,瓢泼大雨倾盆而下,砸了男子一脸。

    邬涯:……

    是了,他邬涯人如其名,是个乌鸦嘴来着。

    从不知道多少年起,邬氏一族就生活在这无名深山里,似乎是因为邬音似“巫”和“乌”,迷信的古人认为邬家人会带来灾祸,于是将他们赶进了鸟不拉屎的山里自生自灭。

    而邬涯更是继承了邬家的优良传统,讲的倒霉话十句里有八句应验。

    想着,他轻轻叹了口气,冒着雨在地上采了几株白色野花,缓步拨开林丛,面前出现了密密麻麻、无法计数的小土坡。

    邬涯的一双凤眼里盛满了温柔,走到一个土坡前蹲下,低声道:“娘,我带花来了。”

    在这漫长的时光里,邬家早已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
    突然,邬涯整个人剧烈地抖动起来。他试探着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盒子,仔细地研究起来。

    自己昨天捡到的这黑色盒子怎么还自己动了?难道是个有生命的?

    想着,他大惊失色,伸手去摸那正在震动的盒子。却不料,在指尖碰到盒子的一瞬间,一阵陌生的酥麻传遍了邬涯的身体。

    邬涯两眼一黑,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待他再恢复神志之时,只觉得眼前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,身边还有人在吵吵闹闹。他费力地睁开眼睛,下意识摆出防御的姿势,等看清眼前之处时,却愣住了。

    这是哪?

    他僵硬地转头,发现四周皆是洁白的墙壁,天上悬吊着许多上品的夜明珠,就是形状有些奇怪。许多没有灵力的凡人拥挤在一起,手上一同拿着之前自己捡到的陌生盒子。

    “邬涯!你听到我说话没?”听到熟悉的名字,邬涯看向床旁站着的陌生大娘。

    大娘的妆容略有些厚重,嘴唇发紫;穿的服饰也破破烂烂,两条白花花的膀子露在外边;甚至连头发也乱糟糟地卷在一起......

    大娘继续怒气冲冲地继续说道:“你没事跳什么崖啊?想靠自杀引起话题?知不知道公司花了多少钱公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