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。

    他好像把贺准惹毛了。

    在来时自我检讨后悔清单再加一条,没及时询问贺准性取向,他从没像这刻强烈希望权淼在调查时候多事将这条圈进去。

    似乎也不用再调查,现在一目了然。

    楼云忱心跳如擂鼓,响得仿佛房间内都听得见,他稳住气息,不肯泄漏一丝慌张,低头从容不迫和贺准对视。

    “你看,这个姿势不太适合聊聊。”他真心道。

    贺准眼里的邪火消失了,却没有将他放下来,反而得寸进尺托着他的臀举得更高了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,就当我锻炼臂力。”

    楼云忱内心怒骂,这是怕他脚踏实地又乱来,干脆将他架空。

    贺准想举,他不想以这种羞耻姿势被人顶着。

    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
    楼云忱秒换表情,双手亲昵地摩挲着贺准脖颈,桃花眼里满是心疼,软声软气道:“那我这个哑铃重量超标了啊,好歹我是个成年男人,真让你举着谈话,一场下来,你多累啊。身为你的准未婚夫,我会心疼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贺准神情与被养在军部花园的那只中华田园猫有异曲同工之妙,被摸得很舒服似的眯起眼睛,看似懒洋洋,眼神不曾放松警惕过,这是个比他以为的还要难搞的男人。

    楼云忱险些没控制住力度掐男人,故意撒娇:“那我不行啊,腿这么勾着你坚持不了太久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贺准腾出只手攥住他细巧脚踝,轻勾唇角,“那可不行。如果你真和我结婚,一定要把体力提上去。”

    楼云忱低头询问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贺准冲他笑得意味深长:“不然床上床下你都遭罪。”

    楼云忱陷在男人过分张扬英俊的笑容里,再细细品味这句话,耳根子烧红了。

    呵,想的够远。

    都是男人,又都是常年混迹在男人堆里面的男人,弄得跟他不会耍流氓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