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尽忠目瞪口呆，宴席上的众人也是反应不过来，季诗诗捏着白玉酒杯，差点没把杯子捏碎。
这个贱人，竟然当众勾引陛下！
季诗诗气急败坏，她袖笼里的药粉都没寻得机会用上，顾清寒又抢了她的先机！
该死的，该死的！
顾清寒媚眼含娇，软语道：“陛下要吃葡萄呀，这个妾身最会剥了……”
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若有似无的挑衅季诗诗，那小人得志的模样气得人牙痒痒，季诗诗气得头冒青烟，忍不住想拿酒壶砸她……
顾清寒却已经收回了视线，捻起一颗葡萄。
莹润如葱白的指头慢慢剥着葡萄皮，很快指腹就沾染了一圈淡淡的紫色。
沈暮尘盯着她的手指，目不转睛。
梨娘在一边说道：“我记得以前沈暮尘最讨厌别人接近，怎么现在还让妃子当众剥喂葡萄？简直是昏君所为！我看错他了！”
顾清寒心底不屑嗤笑：【……长大的狼哪有不吃肉的？历代能有几个明君，大多皆是酒池肉林，表面正经心底龌龊！】
昏君，她要的就是他变成昏君！就算是明君她也要让他误入歧途。
【……而他的歧途，就是我！】
思虑间一颗葡萄已经剥好了，顾清寒举着葡萄倚在沈暮尘身上，娇声说道：“来，陛下……”
沈暮尘忽然捉住顾清寒的手，盯着她的眼睛。
这个女人，心里想的都是什么天马行空、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？
他的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，顾清寒又生出被人看穿的诡异感，她小心问道：“陛下，怎么了嘛？”
一旁的梨娘都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，顾清寒每一句皆是撒娇软语，偏偏又浑然天成，一点做作的样子都没有。
这么娇媚，又让人无法生出半点反感，甚至连她这个女鬼都忍不住喜欢！
对得起祸国妖妃的名号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