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八，九八……”
“别急，慢慢想。”
钟欣然倒也不逼迫她，只是抱着胳膊静静地看着慌张地隋梅梅从一一得一开始往下顺。
“九八，□□，对，□□七十二，等于七十二！”
隋梅梅很是骄傲地仰起头，“我算出来了！”
“算？”钟欣然皱眉，那看向隋梅梅的目光里写的分明是：九九乘法表还用算？
“我，我们只是不熟悉而已，”隋梅梅有些慌张地解释，声音都带着哭腔了，“但是，只要给我们时间我们就可以上手去做的，真的……我可以的……”
钟欣然微微一怔，有些无奈地伸手拍了拍隋梅梅的肩膀，“好了，没什么好哭的。”
“你，你不懂。”隋梅梅吸了吸鼻子，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，“我们，我们以前得过且过是因为那一眼就能看到头的未来，没有什么希望所以根本就想不到做别的，我们不是不行，只是，只是不知道就算努力了又有什么用呢？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呜呜呜……”
钟欣然：……
不是，这咋还哭上了？
“我们，我们也想改变啊，可是改变了又没什么用。就像之前我们好不容易研究出来怎么做一道好吃的野菜，但是那天做了之后村上的人还是之前的态度，所以我们觉得那根本没有用……”
钟欣然回头看向刘支书，后者有些茫然地冲钟欣然眨了下眼睛。
钟欣然默默转过了头，“是谁告诉你努力了就一定会有回报呢？”
“你只能记住的话是努力了不一定有回报，但是不努力一定没有。”
“我……”隋梅梅哑然。
“不过现在就有一个努力的机会放在你们眼前。”钟欣然看向窑洞里的知青们，“你们现在还不能当老师，但是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，这一个月里你们就利用平时做完饭的工夫学习，一个月后和我后面的姑娘们一起参加一次教师考核，选前四个成绩好的去教书，如此，可还有什么异议？”
“四个名额是不是太少了，你们就有四个人……”
“我不参加。”
其余人还来不及考量钟欣然这句我不参加背后有什么意义，隋梅梅立刻就应了下来，“那一言为定！”